首道:“正该如此,否则一团乱麻,不知从何处着手。”因为“府兵制”的兵源来自于各处折冲府,农时耕作、战时入伍,且自带战马、甲胄、兵刃,如此便与地方官府的牵扯极多,装备、粮秣等等根本无法厘清,

若不能一一分割,何谈军制改革、军政分离?

房俊也予以认可:“那就先行确定一个纲领,然后在仔细实施,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道:“……军制改革事关重大、牵扯极多,非急切可以促成,需要广泛商讨、仔细论证,必然是一件旷日持久之事,不必急于一时。今日第一日

当值,大家熟悉一下情况即可,无需急躁迫切,就此下值如何?”

裴怀节:“……”

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要记住每一个字了,你却要下值?!

那我今日所承受之羞辱岂不是白受了?

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来了……

李勣也有些无语,实在是对房俊天马行空的做派接受不能,叱责道:“军国大事,自然紧迫一些,岂能这般玩忽懈怠?”崔敦礼插话:“说起来下官今日的确有要事需要处置,安西都护府那边传回战报,说是突厥残余潜入轮台一带袭杀了不少我军斥候,怕是有秘密集结之可能,

要增派一批兵卒、战马,以防不测,下官还未办理呢。军情如火,耽搁不得。”

房俊看向李靖:“卫公以为如何?”

李靖干脆起身:“此次军制改革务必严谨周详,自然不是旬日之间可以见功,诸位也不能丢下政务拖沓于此。今日暂且就这样吧,定下章程,他日再议。”

言罢起身,向诸人施礼之后,大步离去。

他现如今已经致仕告老,加入此间是以“顾问”之名义,地位超然,谁也限制不得。

也不必在乎谁的面子,不会因为是李勣“三顾茅庐”请他出山而有所顾忌。

……议事之处就在兵部衙门之内,先是裴怀节迟到,继而“委员会”不到半个时辰便散会,一众大佬陆续走出衙门,兵部官员们惊讶之余,马上向负责在左跨院打

扫、服侍的书吏,得到的结果令官员们惊诧之余,又倍感荣耀。

“不愧是越国公,够硬、够刚!”

“啧啧,第一天就给那位裴府尹一个下马威,果然了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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